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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人如其名,劍術輕靈,宛如風花。看似細微飄雪,卻連攏入掌中一秒都不可能。

  她人如其名,醫術精湛,猶如月華。平日總是靜謐駐空,默默為夜歸人引路。


  風花高調,自是招來不少挑戰者,不過也沒人能在她手下討便宜。只是她也算客氣,敗人招式而不挫人志氣。

  唯獨遇上對月華心懷不軌之徒,她才會讓對方見不著明日金烏。


  她們住在「月風閣」。月華是主,風花是僕。只是,月華從沒將風花視為僕人。


  「風花是我的稀世名劍,我是風花的無懼之盾。」面對其他人的質疑,月華總是如此回答。當她這麼說時,平常伶牙俐齒的風花總是會臉泛紅暈地撇過頭去。


  而月華,笑得高深莫測。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況,月華身份並非普通千金。


  煙雨濛濛的清明時節,一名不速之客投來拜帖。


  「唉呀,是陸盟主呢!」合上拜帖,月華露出有些困擾的表情:「要是不見,有失禮數。但是要是見面的話,妳就得跟武林盟主打上一場了。」


  這是「月風閣」的規矩。男子若要求見月華,如非病人便是傷患。

  倘若是健康正常的人該怎麼辦?

  沒關係,只消與風花比試一場便成。就算原本是正常人的訪客,絕對會在風花劍下成為傷患。


  拭劍的風花,露出一抹興味盎然的笑:「要戰便戰,我早就想領教陸安義的劍法了。」


  「妳喔!」月華輕輕嘆息,其中寵膩的意味大過責備。風花起身為她磨墨,讓她回覆陸安義的拜帖。


  於是,在陸安義依約前來的那天,月華到後山採了許多藥草回來。


  看到風花站在拜劍場上,陸安義試著跟她說理:「風女俠,我是想來向凡露公主提親的。即使如此,妳還是執意要戰嗎?」

  「如果連我都打不贏,有什麼資格向華提親?」風花抽劍:「我可不是會隨著主子出嫁的護衛丫鬟。我會和華相守,一生一世。」

  「妳們……」似乎理解到什麼,陸安義愕然的睜大眼睛。


  不過陸安義畢竟是武林盟主,很快就恢復原本的鎮定。多說無益,他也跟著拔劍。

  月華調著傷藥,嘴裡哼著溫柔小調。外頭的金鐵交鳴聲,似是與她無關。


  當一切歸於靜默,她打開醫房的門,讓勝利者扶傷者進來。


  替傷者把脈過後,她露出「果然如此」的微笑:「之前就覺得那個字跡力道虛實不穩,真的如我所料。你身上陽火過剩,但是腎氣虛虧,太重男色對身體有害喔!不過沒關係,我早就幫你準備好傷藥和調養身體的方子了。」


  面帶微笑的替傷者上藥,月華若無其事地說出陸安義的秘密。


  「凡露公主一開始就認定我會輸嗎?」陸安義困窘的轉移話題。



  轉頭與風花互相凝視。只見月華溫柔一笑,風花便會意地俯身輕吻她的朱脣。



  「有我這無懼之盾在,花才不會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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