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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夏招引來的汗水乾涸後,像是另一層皮般黏在身上。
所有熱氣都好好對封存在體內,令她覺得自己像個保溫瓶。只要張開嘴巴,就會有白色蒸氣從口中散出。
脫下衣服,她從眼脣乃至全臉,慢慢把臉上的附著物清除。
將身上髒污汗漬洗去,再用磨砂膏做最後清理。
冷水當頭沖下時,帶走的似乎不只是這些可見的汙物。
她總是會想起某個聊齋的故事。
落魄潦倒的書生接受神祕千金小姐援助改善生活,但他還是死性不改的想利用千金小姐。
發覺此事的小姐貼身丫鬟怒斥書生,說自家小姐花了三年才把書生那層污穢鬼皮洗去,結果書生還是本性難移。
她覺得自己每天也是這樣洗去鬼皮,出了浴室才恢復成人類。
待到上班的早晨,又是細描繪出一襲和善溫婉的鬼皮,披上去做違逆天理在白天活動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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