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物語

　　老鼠開門進來，手裡還抱著筆記型電腦。

　　房裡唯一的椅子被羅瞬坐走，老鼠把房間巡一遍，不甚情願的坐到床上。

　　不知道要跟她說什麼，羅瞬選擇把槍拆慢點給自己多點事做。兩人就這樣沉默著，彷彿是陌生人般。


　　「你……沒有什麼要問的嗎？」試探性的開口，老鼠的聲音帶有躊躇。

　　「妳可以讓我問什麼？」羅瞬把問題丟回去給她。


　　「什麼都可以。」急忙回應羅瞬的她，覺得不妥又匆匆補上一句：「但我會看問題回答。」


　　果然還是小孩子吶！羅瞬在心中偷笑，外表卻故作從容不迫：「我煮的菜好吃嗎？」

　　「咦？」做好被拷問準備的老鼠如羅瞬所料，反應不過來的呆住。

　　「我說，我的大叔料理好吃嗎？」羅瞬憋笑再問一次。

　　「很好吃……」照實回答的老鼠，發現羅瞬嘴角的弧度：「你在捉弄我！」

　　既然都被揭穿了，羅瞬把椅子轉個方向和她面對面：「我只賣早餐給別人吃，妳是第一個吃到我做的午晚餐的人，當然要問意見啊！」


　　「你明明最想問的不是這個吧？」很難得的表現出強烈情緒，老鼠脫口說出本來想說的話：「你想問的是我到底是不是怪物對吧？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能吃金屬對不對？你想知道自己惹上什麼麻煩對不對？」


　　換作是其他人這樣發飆，羅瞬大概會藉口有事離開。老鼠盛氣凌人的口吻之下，表情卻是彷彿要哭出來般的孤寂與絕望。金屬灰的眼眸乾燥無淚，倔強地不須要任何憐憫。

　　「那妳又知道自己躲在什麼樣的麻煩身後嗎？」羅瞬帶點自嘲的說：「我可是被很多人說是有戀童癖的變態大叔呢！我是個有前科的壞人，進過少年監獄的那種喔。」


　　「你想跟我發生性關係嗎？」


　　聽到那麼學術的稱呼，羅瞬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拜託，大叔我喜歡成熟的女人，最好是大我五歲的熟女。現在我沒興趣摧殘幼苗OK？」

　　「也對。」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點點頭，老鼠接下來說的話讓羅瞬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你硬碟裡都是人妻和女教師系列，抱歉我誤會你了。」

　　「喂喂喂！妳亂動我的電腦？」被一個小女生看到自己私下看的A片，羅瞬就算臉皮再厚也會害羞。

　　不懂羅瞬介意的原因，指指懷中的筆記型電腦說：「這個是網路購物買的，不開你的電腦怎麼下單。還有，你的電腦中很多木馬，我已經幫你清掉了。」


　　無力的垂下肩，明白她不是刻意要損人的羅瞬決掉跳過這個話題：「妳吃金屬會不會傷害到身體？」

　　「不會。我吃它還是會消化吸收，只是會比較晚餓。」從羅瞬的問句中瞭解到他在關心自己，老鼠的反應沒之前那麼激烈。

　　「那麼，我的店門也是妳吃掉的？」想起鐵捲門的模樣，羅瞬怎麼樣也沒想到會是老鼠把門啃一個洞進來的。


　　老鼠點頭，不敢正面回答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