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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羅瞬額上冒出冷汗,臉色瞬間發白。再也無法掛著笑容的他決定投降:「好好好,隨妳高興。拜託放手好嗎?」

  獲得主控權的「桐野」微笑,起身往後面的洗手間走去。無奈的嘆氣,羅瞬等五分鐘才跟上去。想起安玖說的話,他忍不住苦笑。果然是災難啊……


  雖然說自強號的環境整潔不錯,但也不會讓羅瞬覺得在洗手間做愛有什麼情調可言。如果說是十六年前的自己,或許會覺得很刺激。但現在他老了,玩不起這種遊戲。

  確認沒人看到,他迅速進入洗手間並鎖上門。

  「我沒帶保險套。」說是垂死掙扎也不為過,羅瞬妄想心細如髮的「桐野」會漏掉這個。

  事實勝於雄辯,「桐野」從側背包裡拿出一盒綜合裝保險套丟給他:「自己挑。」


  做事情冷冷淡淡好像與己無關,「桐野」這點跟「司書」真的很像。


  想到「司書」,羅瞬腦中靈光一閃,想出能讓「桐野」不想做的方法。
  他雙手扶在「桐野」兩側的牆上,俯身親吻她。順從的動作,讓「桐野」失去戒心。趁「桐野」要脫他衣服之際,他突然將她抱起。

  重心不穩的「桐野」,下意識地搭著他的肩膀。在碰到他右肩的瞬間,「桐野」沉下臉:「你故意的。」

  沒聽他的解釋,「桐野」掙脫他的懷抱,直接打開洗手間門離去。


  從第一次跟「桐野」做愛,羅瞬就知道「桐野」很忌諱碰到「司書」在他身上留下的傷痕。不管之前做得多火熱,「桐野」會在碰到傷痕的瞬間熱情消滅,最初還有幾次做到一半就中斷的紀錄。

  以前對做愛這件事還興致高昂的時候,他總是小心避免讓「桐野」碰到傷痕。久了以後,變成一種習慣。

  不過他也知道,這種絕招不要常用。現在「桐野」是暫時放過他,但天曉得禮拜天時又會變成怎麼樣。


  雖說是妳情我願,但他一直想不通「桐野」為何會選上自己。如果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是「桐野」的女高中生情懷作祟,那為什麼還會維持快四年她還沒膩?

  當然他不會天真到以為說是「桐野」唯一男人的緣故。身為連自己男人都殺的「司書」女兒,「桐野」不可能那麼多愁善感。要說是愛情的話,又未免太扭曲了。


  回到座位,如他所想得沒看到「桐野」。不過這也不值得高興,因為「桐野」連再見都不說代表禮拜天他有他受了。

  唉!能拖一時就拖吧!顧著煩惱「桐野」的事,羅瞬不知不覺中也忘了目標的事。


  回到早餐店時已經是深夜時分,他小聲開門不想吵到老鼠。

  躡手躡腳走上二樓,羅瞬看到老鼠穿著他買的粉藍洋裝坐在客廳打電腦。

  這個景象本來很普通,但因為老鼠在吃的東西而變得異常。


  幾把金屬湯匙擺在桌上,其中一把被老鼠含在嘴裡。專心於電腦的老鼠沒注意到他已經回來,兀自嚼著湯匙。

  一種不知道要怎麼形容的細微聲音從老鼠嘴巴傳出,金屬湯匙彷彿是糖做的一般,被老鼠一截一截地咬著、吞著。


  這下子,他總算知道為什麼金屬湯匙會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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