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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質問如同重錘,打碎她最後的自制。
即使是她竭力調息,亦無法將壓抑多年的想法再藏回去。面對這個深愛多年的男人,她的真心話與淚意一同湧出。
無視禮節的揮開他的手,她揚高聲調對他大喊--
「既然這樣,那你就休了我啊!」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他們陷入沉默。
不論是她的動作、省去的敬稱或是話語的內容,都足以讓她死上千萬次。可是他卻只是一語不發的看著她,似乎無法相信她會這麼說。
見他如此,她索性把心一橫將自己的心事全說出來。
「我不只一次忤逆先皇又與你兄嫂對立,犯不事舅姑、逾越規矩管起你文武百官之事,犯口舌、殺了對你真心戀慕的人,犯妒忌、自從十年前我就不能再和你一起主持祭典,犯惡疾。」她深吸一口氣,語音微顫的繼續說出最後一項:「你知道的,我這一生都無法跟你生兒育女,犯無子。七出我已犯其五,你休了我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他面上的表情隱去,淡漠眼神扎的她心口發疼。
猜想興許此生再無與他交談的機會,她不再顧慮他是否明白。將自身的恐懼全數化為言語,毫無保留地傾瀉出來。
「在家逆父、現在又未從夫,日後無子可從。三從未順,四德也幾近全失。計殺多人,失德;好辯善爭,失言;不善女紅,失功……」在眼眶晃盪的淚水,終究無法自抑地落下。把心一橫,她主動大步前跨仰首直視他:「你說,這張臉、這張臉……能夠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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