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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假的第一天,兩個陌生訪客來到魏家。

  前一天才和朋友聊到三點才睡的她本來想睡到自然醒,但母親卻因為一個驚人消息進房叫她。


  「小靜,快起來!」母親直接把棉被掀起來,「唰」的一聲順手拉開窗簾。

  溫差與光線變化,讓她非自願性的醒來。意識還不是很清楚的她,坐在床上發呆。直到母親將她拉下床推進浴室,她才慢慢回魂。

  進浴室前,母親交代她:「有客人來家裡,穿整齊點出來。」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母親似乎眼眶含淚。睡眠不足讓她放棄思考,依照母親要求的梳洗打扮。


  一進客廳,她立刻看到母親所說的客人。兩個約莫二十七、八歲的男子,端端正正地坐在父親對面。


  離父親近一點的那個穿著正式西裝,墨黑短髮中規中矩的往後梳齊,僅有兩絡瀏海垂散在額際。細框金屬眼鏡底下是抿成一直線的薄脣,一看就讓人覺得像是官員或律師之類。

  另一個男子穿著月白唐裝,及腰灰髮也是中規中矩的束起來。唐裝男子看起來仙風道骨,和西裝男子擺在一起顯得非常不搭。

  看到她出現,西裝男子立刻站起來走到她身邊。


  「您就是魏靜小姐吧?幸會。」西裝男子主動伸出右手,讓她也反射性的和他握手:「我叫晁禺興,是您外婆的專屬律師。」


  咦?外婆有專屬律師?已經完全清醒的魏靜,心中升起一股不知道要怎麼說得複雜感覺。

  在魏靜印象中,外婆是個老派的人。總是穿著和服,住的也是日治時代蓋得房子。小時候她曾去外婆家住一段時間,不過好像因為外婆太過嚴厲吧?她後來哭著打電話要求母親接她回家。


  這樣的外婆,居然也有專屬律師這種感覺比較現代的東西!


  唔……雖然說把這麼帥的律師說成是「東西」好像也不太對啦……

  比起晁禺興,跟著他一起站起來的唐裝男子更像會跟外婆有關係的人。

  注意到她的視線,唐裝男子整衽向她行禮:「靜小姐日安,我是姥夫人的管家。敝姓黎,名白澤。」

  「呃……黎管家你好……」比起西化行事作風的晁禺興,完全走東方路線的黎白澤反而讓她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明明是管家,為什麼就不能像是日本的執事一樣呢?白白浪費這樣的好臉蛋啊!還沒體認到事情的嚴重性,魏靜漫不在乎的在心中碎碎唸著。不過外婆也真是老古板,都什麼年代了還讓人家穿這種唐裝。既然她自己都穿和服了,乾脆就讓他也穿個執事服嘛!


  「站著不方便談,我們還是先坐下來再吧。」晁禺興鬆開魏靜的手,換上比較嚴肅的表情。


  看到晁禺興不苟言笑的模樣,魏靜才開始有點危機意識。外婆的專屬律師跟管家來我們家幹什麼?該不會……

  待所有人坐定後,晁禺興不疾不徐的開口:「由於魏靜小姐也是當事人之一,容我將這個消息再複述一次。」


  「是這樣的。您的外婆,虎朔姥女士,已經於今天凌晨五點十二分在桃都醫院離開人世。根據虎女士的遺囑內容,您是她指定的遺產繼承人。虎女士收藏的古董器物市價大概約四百萬英鎊,另外還有兩千萬台幣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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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宮妖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