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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杜書崇!」狐仙推了推剛入眠的杜書崇:「你信不信……蘭若寺有鬼,」
  本來已經睡著的杜書崇突然被人吵醒。脾氣似乎不如先前那麼好:「我信,所以不用把鬼叫出來,我沒興趣看。」

  被杜書崇揭穿心思,狐仙恨不得咬這個人類兩口消氣。
  無論動什麼心思都會被他看破,這教對於自身聰明才智引以為傲的狐仙面子要往哪擺?可惡!我才不會輸給你!

  「你這個人怎麼如此沒有好奇心啊!不是一般情形下都應該要否定反駁或是追根究柢嗎?」
  纖指一彈,本被杜書崇熄了的油燈又亮起來。雖然那只是粗劣燈油,但在狐仙的法力作用下卻亮如白晝。

  被這亮光一照,杜書崇僅有的睡意也被驅散。
  方才忘了取下的束髮玉飾鬆脫,讓他如同一匹上好綢緞的烏黑長髮散披在身後。
  坐直身子的他瞇著眼睛打量氣鼓鼓的狐仙,墨玉似的瞳眸投以冰冷視線。

  「閣下希望我好奇什麼?好奇亡者是遭逢多少冤屈才會化為厲鬼?還是好奇亡者有多麼痛苦而無人知曉?抑或是好奇我的人性對別人的不幸有多麼見獵心喜?」即使聲音還是那樣溫和平淡,但也讓狐仙下意識地後退一些:「不是的……我只是……只是……」

  本欲辯解的話語,在他的視線下退卻。被他的氣勢所震懾,狐仙不自覺地露出尾巴防衛性十足的環在身前。
  自從能夠化為人形以來,還沒有一個人類令其落入這等窘境。又氣又委屈的狐仙隱忍著用尾巴掩住的爪子將他抓爛的衝動,眼眶泛出晶瑩水光。

  「我只是……只是想叫她進來看你……看你是不是她失散多年的兒子嘛!」

  然後順便嚇你一下。
  當然,這句話狐仙只在心裡說。

  「胡鬧,枉費修出人形,舉止還是獸類思維。」沒有情緒起伏的回了這句話,他的結論激怒狐仙。
  「我胡鬧?」不只狐尾,連頭頂都冒出耳朵:「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胡鬧!」

  將杜書崇壓倒在地,狐仙露出豔麗冷笑,伸手從他領口勾出一個造型奇特的帶鍊銀鎖片:「聞你身上的味道就知道你元陽未洩,這寺裡多得是需要元陽的存在。沒這東西護著,我看你多久才會被榨乾!」

  「動它,後悔的不會是我。」即使被壓倒兼又護身符被人掌握,杜書崇還是那副淡然模樣。

  「你以為我不敢嗎?」扯落銀鎖片的狐仙,突然無力的軟倒到杜書崇身上。與此同時,整個房間被黃光籠罩。
  定睛一看,黃光的原貌是一道又一道發光的靈符。其中蘊含濃重罡氣強大到連妖狐的妖力都受到壓制,別說是設法變回原形逃脫,連要動根手指都很困難。

  「我說過了,動它會後悔的。」把壓在自己身上的狐仙挪開,杜書崇抬頭看著撲向房間卻被黃光隔開的陰風:「這裡的冤魂不少啊,看樣子得要等了。」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還趴在地上的狐仙,心中湧起強烈的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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