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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到寢室,寂露立即將他懷中的竹夫人扔到床頭:「都要出門了還抱這個做什麼?也不怕被人家笑話嗎!」
  「可是……很熱吶……」青年才剛起個話頭,便被寂露瞪得把話吞回去。

  寂露名義上是她的丫鬟,但這也只是方便行事的對外稱謂。平日在家,寂露的地位可不比青年低。
  畢竟青年倚仗她的地方,不只是打理日常生活而已。

  「有時我還真懷疑,妳到底是我的丫鬟還是雷乾的丫鬟?」無奈嘆息,青年由著她為自己更衣梳洗。
  「我嗎?」為他束髮的寂露,停下手中的動作思索一會兒,旋即漾起一抹富涵深意的笑:「說不定再過個幾年,我就會算是雷乾半個丫鬟囉!」

  不明白寂露為何這麼說,但青年還是本能自心底湧起一股惡寒。
  見青年順服了,寂露便繼續忙她的活兒。她手腳麻利地將青年的髮以簪子固定,便哼著小曲兒去取添了一層緋紗的笠帽來。

  見到這頂笠帽,青年困惑地打量上頭的緋紗:「我記得笠帽買來時應該沒有這個緋紗吧?」
  「這是我加的。」寂露似乎非常得意自己努力的成果:「這樣不但能夠讓先生頭不見天,而且還能擋些日光風沙跟路人目光什麼的。很方便啊!」
  「如此說來也確實有理,不過……」青年伸手撩起緋紗問道:「為何挑這個顏色?」
  「當然是因為喜氣啊!」理所當然的解釋原因,寂露興致勃勃地要為青年戴上笠帽。

  什麼喜氣啊?不過只是又多一樁生意上門,有必要開心成這樣?青年在心中嘀咕著,卻也由著寂露動作。
  待整裝完畢,青年同寂露隨著在大門外候著的家丁前往雷府。

  確實如寂露所說的,戴了緋紗笠帽的青年不再發生半路被人糾纏的狀況。可沿路依舊被好奇的行人盯著直瞧,讓他覺得渾身不對勁。

  進了雷府,青年還是沒有取下笠帽。不過之前家丁已經先行通報,加上有寂露隨行再側,在去見雷乾的路上倒也沒遇到什麼刁難。

  在往雷乾約見的涼亭途中,寂露不知是見到什麼有趣事物,丟了句「先生你先去我隨後跟上」便跑得不見人影。來不及喊住她的青年,只能苦笑搖頭繼續走。
  他邊走邊欣賞著周圍的園林造景,偶爾會不知向什麼低語幾句。即使他走得很慢,依舊不見寂露跟上。

  「寂露丫頭到底是跑哪去了?」眼見日光將周圍溫度烘烤的更加高升,怕熱的青年索性加快腳步往涼亭走去,忍不住開始抱怨:「看來也不用幾年,她說不準已經把自己當成雷府的丫鬟了。」

  抱怨歸抱怨,青年倒也沒有真的想限制寂露行動。他三步併作兩步走上涼亭,才剛踏上臺階便被涼亭裡衝出來的青影抱在懷裡。

  「伊薇特寶貝,妳終於來了!」青影的真面目是個濃眉大眼的青年,黑中泛著紅光的長髮隨用金繩意紮在頸後,瞳色也是與漢人不同的碧綠。雖然穿著漢族服飾,但他的高挑身形一看便知有胡人血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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