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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觴御宴的頭彩,是他與她在爭奪。
虔信佛祖的她,作詩「青燈寧妄念,梵唄滌心皚。月淚流華皎,靈珠莫染灰」。雖然前面是靈慧脫俗,但後面還是現出她小小私心。
他啞然失笑,壞心的用自己的詩取笑她:「仁心思濟世,偉願泯民哀。紫電分成敗,神兵奪武魁。」
最終,頭彩是他,但他將月淚寶珠轉贈與她。她翦水美眸愕然望著他,緋霞染上似雪臉龐。
他知道皇兄一直疑他有意爭位,只是他藏鋒隱芒試圖退讓。
原本是要笑她看似志向高遠實則心懷俗念的詩句,在他皇兄看來卻成了有心問鼎的證據。何況她爹雖然官拜相國,實際上的勢力卻足以影響國內泰半商會。誰若娶得她,便多出五成繼位希望。
皇兄怎麼也不相信,他只是戀慕這位小他五歲的少女罷了。
「你現在是一國之君,天下都是你的。」她微微噘嘴,依然有些少女的嬌態:「把天下看作身外之物,你可真是豪氣。」
他執起她皙潤如玉的手,愛憐摩挲著:「是天下太輕,而妳太重要了。」
眾人都以為他對女人的手有異常迷戀,沒人知道只有她的手刻進他心版上。
「你……又想起來了嗎?」知曉他的心思,她輕輕一嘆。
他不語,只盯著她的手。
眼前浮現的是她十指被皇嫂以鐵荊拶斷,卻還毫不猶豫捧起本該灌入他喉中的毒藥一飲而盡的模樣。
那夜,他在皇兄的領地裡,抱著命在旦夕的她四處求援。
可皇兄先下令宵禁,沒人敢應門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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