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物語

　　敬告：本系列含有任何可能讓人不快或太快、血腥或溫馨、色情或純情的成分在內，慎入。





















　　於是，這不是為任何人書寫。

　　我只是看著，寫著。


　　看到她的敵人，我幾乎快要落淚了。

　　不是為了她，而是她的敵人。

　　縱使她並非無敵，這些人也還不能與之匹敵。


　　這不是單方面的殺戮，而是帶點詭譎的玉石俱焚。


　　她銳利的犬齒咬破手腕，暗紅血液從傷口汨汨流出。

　　纖細的身體既是祭壇也是祭器，施行出來的法術卻令敵人震懾。


　　「『死靈王座』！妳明明是水系法師啊！不要命了嗎？」



　　沒有回答，她只是由著紅液在眼前運行。不一會兒的時間，法術發動。

　　一個敵人被「死靈王座」的座墊長穗纏上，轉眼便化為乾屍。

　　連自己的法術是否成功都沒有確認，發動「死靈王座」後立刻進行下一個法術。


　　明知道說了也是徒然，我還是多事的開口。

　　「寂叶華當然知道什麼是界線，她就是因為界線才會這麼強啊！」改不了說教的習慣，我對著各自唸咒施法的敵人說道：「如果沒有『有限』的界線，就不會有『無限』的強大。她限制自己，讓界線標出有限。當她跨過那條界線，就會從有限變成無限。」


　　「要是不給她界線的話，所有一切對她來說都是『無差別』。」


　　無視手腕的傷口，寂叶華抬手完成召喚。

　　青白雷電自地下往上衝，沒料到理應相剋的土地出現雷擊，敵人登時又被清除掉幾個。

　　只是連寂叶華的左臂，也被竄出的雷給電的焦黑崩落。


　　每次看到她動手時，我都慶幸還好她的「保護」、「有限」跟「自我」都在我這。

　　不然她這樣敵我不分、只知道為了保護我而相對發動的攻擊早就把我解決了！


　　「妳果然想跟我們同歸於盡是嗎？」倖存者自以為是的下定論。


　　唉，都不好好聽人說話。現在的寂叶華把絕大部分的「觀念」都存在我這，她只知道要把「除了我以外的存在都破壞」，當然也就包括她自己。


　　「妳瘋了！」


　　這是他們最後的遺言。


　　連動作都不用了，剩下的敵人全被異變的重力壓成齌粉。

　　無差別的結果，是連這個空間都開始扭曲。


　　輕輕嘆一口氣，我揮動手裡的墨斗。

　　深黑的棉線向她飛去，微微振動，彈出的墨汁將她身首分離。調整班母上的勁道，我用墨汁將她切割成三十八塊才停止她的破壞。

　　狂法師一動手就不知道停下來，不用「規律」阻止她的話，她要是變回「混沌」就麻煩了。

　　沒有線可以超越的話，那也沒有強弱之分了。


　　不過這場戰鬥本來不在我預料之內，我也沒準備適合的袋子。摸了老半天，只有一個黑色垃圾袋。


　　算了！聊勝於無！


　　把她的身體全塞進垃圾袋裡，地上的血液也全用她的衣服吸起來丟進去。

　　在其他人來以前，我拖著那一袋身體離開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