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物語

　　回到辦公室的李志卿，看到一位意外的訪客。

　　一名少女坐在他的位子上，從他電腦中叫出他利用學校網路大量下載的A片觀看。



　　「蘇奼癸！妳沒事亂動我的電腦做什麼！」李志卿虛張聲勢的對她破口大罵。雖然學校沒有限制老師如何使用自己配給的電腦，但他公器私用的抓A片這件事傳出去總是不好聽。我明明就把資料夾加密碼又設隱藏了，為什麼檔案還是被她找出來？



　　聽到他的喝斥，蘇奼癸依舊從容將影片按停；抬頭望了李志卿一眼，綻開一個無比嬌媚的笑。

　　原本就是個美人胚子的蘇奼癸，一笑起來可以說是傾城傾國。看到冷豔美女的絕代笑顏，預定好要威脅她不准把事情宣揚出去的李志卿，這下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看到李志卿兩眼發直口水狂流的蠢樣，蘇奼癸笑得更加具有誘惑意味。坐到辦公桌上，玉蔥般纖指解開衣領上的蝴蝶結。她如A片女優一樣仰視李志卿，從微敞領口隱約露出白如凝脂的雪峰。

　　原本只能從影片中看到的影像出現在面前，李志卿也只能兩眼發直地看著。邪惡的念頭開始在他心中蔓生，身體也隨著他的思想產生相對反應。



　　「怎麼？妳想要我不跟妳計較嗎？」不懷好意地逼近蘇奼癸，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慾望。
　　照道理來說會讓女性十足嫌惡避開的行為，蘇奼癸卻依然笑臉以對。這樣的回應，更加助長他的色心。

　　「那就想辦法堵我的嘴啊！」李志卿露出猥瑣的笑。平日看起來高傲不容冒犯的蘇奼癸，此時卻異常乖順地將洋裝下擺微微撩起。



　　按捺不住的李志卿，立刻撲上去揉捏他垂涎已久的酥胸。

　　沒有預期中的舒適，即使隔著衣服他還感覺到蘇奼癸內衣上滿滿的亮片。扎手的觸感令他有些不開心；但想到待會兒就要脫掉那礙事的東西，他也暫時不管它了。

　　蘇奼癸任由他對自己上下其手，甚至大膽地雙腳纏上他的腰，讓雙方更加貼近。受到鼓勵的他，把嘴巴湊上去親蘇奼癸朱紅脣瓣，還將舌頭伸入其中。蘇奼癸緊緊抱住他，彷彿是怕他跑掉似的。

　　原本沉醉於飛來豔福的他，被蘇奼癸纏得有些喘不過氣。這麼一分心，他才發現事情不對勁。



　　與他交戰的舌頭，前端分岔成兩片，他印象中蘇奼癸並沒有搞怪把舌頭割成這樣。與他對視的雙眼，瞳孔是不正常的狹縫。





　　總算知道害怕的他，發現自己無法掙脫蘇奼癸的擁抱。這……這是怎麼回事？





　　啪囃、啪囃的詭異聲音在他耳邊迴響，伴隨難以忍受的劇痛。他想叫，但蘇奼癸的岔舌不但堵住他的嘴，甚至伸進他的喉管。

　　他沒有掙扎多久，便在自己骨碎的聲音中斷氣。



　　本來燈火通明的辦公室，被人關掉日光燈和電腦。像把生肉裝進塑膠袋再剪個小洞擠出來的黏稠聲音從李志卿的辦公桌傳出，接著是奇怪的沙沙聲一路延伸至辦公室門口。

　　一道金光從門口射入房內，肉類燒焦的氣味與尖銳嘶嘶聲在辦公室裡漫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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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儀從背包裡拿出一個小夾鍊袋，裡面放著桔紅粉末。把夾鍊袋放到外套口袋，她起身活動筋骨：「李志卿掛了，我們回去抓魔怪。」

　　完全不知她是怎麼判斷，眾人即使疑或也無法違抗她言語的力量。

　　一行人走到校門口，龍儀卻突然停下腳步。拿出剛買的Salem拆開包裝，又叼一根點燃繼續抽。



　　「妳不是要去抓魔怪嗎？怎麼停下來了？」不甘心自己被擺一道的蘇奼癸，雙手環胸揚眉看龍儀。

　　面對蘇奼癸的挑釁，龍儀游刃有餘地丟出答案：「我們一票人在非上課時間進學校鐵定會被攔下來，現在只有等替代役不注意時才有辦法進去。」

　　「妳是在開玩笑吧！」蘇奼癸上前質問龍儀：「妳明明就是……」

　　「我只是能『理解』而已，並不具有實行能力。」似乎是擔心蘇奼癸後來會說出的話，龍儀立刻打斷她的話：「簡單來說，我只能夠出一張嘴。不管是要打架要鬥法，我全都派不上用場。」



　　瞧龍儀說得那麼無辜，蘇奼癸心頭一股無名火起。她疾唸幾句咒語，數道烈焰直向龍儀撲去。

　　正如龍儀自己所說的，面對致命危機，她還是像普通人一樣呆楞在原地。眼看她就要被燒成灰燼，一個黑影掠過她面前，火焰消失無蹤。



　　「住手。」暮冬倏地出現在龍儀的身旁：「她都說不會使用法術，妳何必這樣逼她？」



　　或許龍儀沒看見暮冬的變化，但蘇奼癸和社看得清清楚楚。暮冬左手中指的圖騰再度浮現，將蘇奼癸的攻擊被吸入其中。本來就知道暮冬真貌的社站哪邊都不對，只好默默退到一旁。

　　從外表看起來暮冬沒什麼異樣，但蘇奼癸的表情冷了下來：「不會法術的話，那社的事情怎麼解釋？我不是要她來看戲才找她的，還是說到時妳要替她上陣？」

　　「我只是保護她不受傷害，頂多是幫妳一點忙。案子是妳接的，妳自然該負責到底。」暮冬淡淡地回道，讓蘇奼癸想發脾氣也找不到理由。



　　重重嘆一口氣，龍儀向蘇奼癸解釋她提出的疑問。





　　「本來『我』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是因為妳的犯規才讓我出現。相對的，『我』無法無中生有。除非是本來就有法力的東西給『我』使用，不然我就和一般人沒什麼兩樣。社之所以會被我改變衣服跟手杖，也是因為那些東西本來就是他法力所依附之物。如果妳以為讓『我』出現就能開外掛的話，我只能說妳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聽龍儀這麼說，蘇奼癸沉默了一會兒。不過她也沒苦惱太久，狡黠微笑很快就浮現在她脣際。

　　「照妳這麼說，我只要能夠提供『法寶』，『妳』一樣可以犯規對吧？」她在空中比畫著。幾筆銀色光芒自她指尖浮現，停留在半空中閃閃發亮。

　　當她畫完全部內容，凝固的銀芒化為一面小巧銅鏡落入她手中。

　　將銅鏡遞給龍儀，蘇奼癸嫣然媚笑：「這下妳沒藉口了吧？」

　　龍儀打量一下手裡的銅鏡，叼著煙的嘴咧起一個大大笑容。



　　「成交。」



　　冰冷又激烈的無形香氣隨著龍儀愉快的音調擴散，將所有人都包裹其中。

　　「走吧，趁我的隱身術還有味道的時候。」負責施法的龍儀都這麼說了，其他人也只有照做。



　　各懷異能的他們，一進學校就發現情況不對。



　　原本應該是明亮的金黃光粉均勻包覆住整個學校，現在卻出現奇怪的漩渦；而且有部份光粉變成混濁的墨綠色，強烈邪氣從中散發出來。

　　「看來獵物從陷阱裡掙脫了。」明明是該擔心的事，龍儀卻說的輕描淡寫。

　　相較之下，責任感最強也對沒地位的社，臉色已經不是鐵青能形容了。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暮冬的表情和龍儀一樣輕鬆。

　　「妳的意思是說，我們今晚是做白工嗎？」蘇奼癸的表情沒比社好到哪去。殺氣隱約從蘇奼癸身上流溢出來，大有要是龍儀點頭就要當場把她殺了架式。

　　「沒有喔！」龍儀挑了挑眉，單手靈活地把玩著銅鏡。水銀路燈的光照在她指間翻繞銅鏡上，反射出奇特的七彩光芒：「都收了這麼年代久遠的『法寶』，要是讓妳無功而返我豈不是自砸招牌。」



　　「雖然獵物跑了，但牠還是離不開這間學校任何空間的範圍。我沒猜錯的話，牠應該有留下一點好東西在教師辦公室。」將銅鏡靠在脣上，龍儀的眼神露出笑意：「現在妳想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