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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即因為尚未成年,在府裡只是個掛名主子。府內上下一切都是由陶勉打理,他只需要每個月固定聽陶勉彙報帳目,其他時間還是要念書。
  只是甄府家大業大無須外出去書院上學,而是直接請夫子到府設教書學堂。
  比起其他甄氏子弟,幸即的身體算是非常嬌弱,連基本的護身武術都沒辦法學好;但相對的。他的文采極高又思路清明,很受夫子賞識。

  兩相對照的成果落差,讓他幾乎把全副心思都放在學文方面。反正偶爾有些堂兄弟不待見他這麼嶄露頭角的時候,陶勉或鳳殿總是能及時趕來。最嚴重的那次,將他推落水池的四堂弟被鳳殿五花大綁吊在學堂大門當作警告。
  遇到捉弄的次數多了,幸即自然懂得要如何迴避這些才智不如他的堂兄弟設下的陷阱。三個月後,那些總是想方設法要捉弄他的堂兄弟們不曾再得手過了。

  「少爺,您還是小心為上。」每次他在避過這些欺凌而洋洋得意時,陶勉總是語重心長的提醒他。
  「不會有事的,憑那些蠢貨還沒本事把我怎麼樣!」不耐煩的擺手示意陶勉住嘴,知曉自己天資比其他甄氏子弟優異,加上這一年來的僕奴伺候。幸即已經不再像一年前那樣內向怕生,甚至有些世家子弟的驕氣出現。
  欲言又止的看著自家少爺,幾經思索,終究是閉合雙唇不語。幾次呼吸後,又是如平日一般的語氣態度出現:「奴才失言。」

  明明對方都已經順從認錯,但幸即一直都有種矮對方一截的感覺。
  他不是沒有眼睛,經過這些時間觀察早就看出自己管家與別人管家的差異。的確就如父親所言,陶勉是個優秀的管家。
  當初歸府時他說過,名下物業每月淨利不足百兩就要從陶勉月例裡抵扣。但一整年下來,陶勉不但讓他所有店舖淨利破百兩甚至翻倍。
  除了一開始就明白表示拒絕的兄長之外,有不少人都曾用各種條件想和幸即商量換管家一事。但幸即又不是傻子,就算再怎麼討厭陶勉也不會笨到把這樣一個能力忠誠具足的奴才拱手讓人。

  在離開翠苗舍的這一年,他已經漸漸體會到甄家一些不為人知但確實存在的規則。
  即使無心也沒本錢爭奪宗主之位,該要有的自保能力還是要留,才智還得有財力相助方能稱得上是有嫡系子的能力。只是他如同大部份的甄家子孫一樣,對於自己的管家存有一份忌憚與猜疑,不過他比別人多出一種名為「嫉妒」的心思在裡面,很多時候會下意識的和陶勉比較。即使不甘心,他也不得不承認,如果陶勉是甄家子孫的話,絕對是夠資格角逐宗主位子的優秀人才。

  這樣一個人,就算不在甄府當差一樣可以嶄露頭角,為何他會心甘情願待在自己身邊呢?

  為了這個疑問,幸即暗自留了心眼觀察陶勉。可是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忠心還是隱藏的太好,除非有必要,不然陶勉幾乎是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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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宮妖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