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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可沒雨音那麼輕鬆。突然出現一個身份不明的陌生存在現身,一出手就展現超越在場眾人的力量;對於必須維護月輪市和平狀態的幹部們來說,這絕對不是好事。
  在敵視科林斯的對象中,卻有令人意想不到的人在裡面。

  「明鏡,這傢伙是罪者對吧?」眼睛直盯著朝鎢那個方向調情的科林斯,司晨昊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只要看到他就格殺勿論是嗎?」

  雨音聽到這聲音,倏地抬頭看過去。就是這個!

  也許之前得到的資訊讓雨音對於司晨昊的身份不甚確定。即使外表有些許改變,但是細微的地方還是會透露出線索。憑著這股殺氣,她可以肯定司晨昊就是之前追殺她的那個金髮女子!
  雨音沒猜錯的話,她應該就是司晨玥。只是雨音不明白,為何她不惜殺人滅口也要扮成司晨昊。既然是司晨家當家的妹妹,受到的待遇應該不差。司晨玥冒充哥哥有什麼好處?

  『不行。』明鏡的回答讓眾人愣住:『他元神無咎,其罪在身。如果你沒讓他形神分離就貿然動手,有罪的是你不是他。』

  「呿!沒意思!」「司晨昊」恨恨的啐了一口,正好又和雨音視線對上。
  要不是剛才已經偷偷觀察她很久,雨音肯定會懷疑自己眼花看錯了。發現雨音在看自己,「司晨昊」又開始費洛蒙過剩的對她放電。瞧那副到了發情期高峰的舉動,實在很難跟之前追殺雨音時的凶狠模樣聯想在一塊兒。

  不想和「司晨昊」大眼瞪小眼,雨音把視線移到玉寒魄用法術製造出來的影像那邊。
  明白科林斯是故意在戲弄人,玉寒魄怒啐一聲收回天上的紋幕。
  回自己位置坐下,玉寒魄沉著臉問在座眾人:「關於這個男人,誰知道他是什麼來歷?還有,最近『詠闇教』的活動有沒有什麼是剛好在法律邊緣可以做為調查理由的事?」

  聽玉寒魄這麼問,月輪市的幹部們你看我、我看你,全都不約而同地沮喪搖頭。坐在主位的祀稻,表情卻有了微妙變化。
  之前一直恪守身分差距,靜靜聽著他們交談而沒有任何特殊反應的祀稻,突然抿起一抹若有深意的淺笑。
  那與平日不同的笑,讓雨音覺得非常不安。尤其當雨音不期然和祀稻視線交會時,祀稻眼中閃過的詭異光芒,讓雨音不自覺得往後坐一點。

  她從巴湘那裡拿到了「人生反安裝」光碟,因為執行裡面的程式而莫名昏迷。當她醒來的時候,守在她身邊的祀稻也是用這樣表情在看著她。和平常的溫柔關切不同,那眼神毫無溫度,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似的。雖然祀稻發現她醒來的瞬間就恢復平常模樣,但那反差極大的模樣,深深刻在雨音心中。

  祀稻……你在想什麼呢?被祀稻這樣盯著,心中緊張的雨音手心開始微微冒汗。

  「關於那個男人的事……」坐在雨音旁邊的鎢剛開口,祀稻突然搶先一步打斷她的話:「恕我失禮。關於『詠闇教』我知道一些消息,可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除了兩位副市長與明鏡先生外,不知在座各位能否迴避?祀稻知道這個要求很無禮,希望各位能諒解祀稻的苦衷。壞了各位飲宴興致,祀稻擇日補償各位。」

  留在現場的客人,全都把視線投向在場地為最高的鎢和玉寒魄。
  鎢與玉寒魄互望一眼,達成共識後由鎢開口:「不好意思,有勞各位移駕了。」

  既然鎢都這麼說了,其他人也就依言行事。
  本來就後悔沒跟著上一批人一起離開的雨音,當然趁這個機會要走人。迎著「司晨昊」虎視眈眈的視線,雨音本能的躲到時樂詩身側和她一塊兒離開。真是的,我竟然忘了還有這個要命的人!
  就在雨音起身之際,鎢卻喊住她:「夏小姐請留下。」
  咦?為什麼要我留下?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的雨音,楞楞盯著鎢看。想起他們剛才討論的問題,雨音總覺得不會是什麼好事。該不會他們想要問科林斯的事吧?
  揣揣不安的在眾人注目中落座,雨音不自然的挪動身體,讓自己和鎢稍微拉開一點距離。

  待清場完畢後,玉寒魄才開口問鎢道:「為什麼要留夏小姐下來?」

  「夏小姐和那個男人有接觸過。我想請她將與那個男人認識的過程告訴我們,對於判斷那個男人與『詠闇教』的關係會有幫助。」鎢不帶評斷意味、中庸的說著,看向像要被嚴刑拷問似的雨音。這時雨音才發現到,鎢的眼睛是如同夕陽般的深橘黃色。
  鎢的話讓祀稻露出驚訝神情:「雨音,這是怎麼回事?」
  「我……」雖然只有四對視線看著自己,但鎢、玉寒魄和明鏡都是不能輕易開罪的大人物。唯一會幫助自己的祀稻,現在也不可能就像之前一樣護到自己面前。雨音不自覺得把手伸進口袋,握住科林斯送的緞帶。
  平常總是會花心思注意雨音狀況的祀稻,察覺到她的小動作。曉得她在害怕,想知道她和那個男人關係的祀稻,走到雨音身邊把手搭在她肩上安撫道:「我在這裡陪妳,知道什麼直接說沒關係。妳是我的病人,這點他們都知道的。」
  祀稻的手一如往常,比起一般人來說低了很多。但是那樣冰涼的溫度,卻讓雨音鎮定下來。對,祀稻在這裡。他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現在我身上的力量感覺起來很普通對不對?」把科林斯送的緞帶拿出來,雨音將它遞向祀稻:「我剛才遇到一些麻煩被人糾纏,不小心撞到一個厲害又好心的大叔。他不但帶我擺脫糾纏,還給我可以讓我像一般人類一樣的緞帶。我只是放在身上,你們就感覺不到我哪裡特別了是吧?」

  祀稻伸手要接過雨音的緞帶。但他才剛靠近到離緞帶十公分左右的距離時,異變突然發生!
  原本略顯蒼白的指尖,突然間乾皺萎縮成深褐色,看起來就像是拆掉繃帶的木乃伊。在祀稻回過神來縮手之前,異變已張牙舞爪侵蝕到整個手掌!

  「祀稻!」
  「小祀!」
  「醫生!」

  反應過來的玉寒魄一把將祀稻拉離雨音身邊,其他人立刻警戒地盯著雨音。從表情就看得出來,他們把她當成和科林斯是一夥的。
  祀稻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他的手變成那樣?雨音手足無措的想要靠近去看祀稻的傷勢,但她才一有動作,玉寒魄立刻瞇起眼睛帶點警告意味的看她。那帶有攻擊性的眼神,有效止住她前進的腳步。

  「玉君,別為難雨音。是我……疏忽了。」按著異變的左手,強烈的疼痛讓祀稻額上沁出薄汗:「這不是她的錯……是那條緞帶的問題。上面的死息太強,強到只要靠近……就會被奪走生氣……」
  「騙人,你維護病人也該有個底線吧!」玉寒魄立刻否定祀稻的說詞:「如果這緞帶真的有那麼強的死息,為什麼她會沒事?」

  玉寒魄冷眼看著雨音,完全沒有先前可愛親切的感覺。若非祀稻還需要他攙扶,說不定他早就出手對付雨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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