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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刻意控制力道的情況下,鏡子的裂紋範圍越來越大。俞建成不停嘔出鮮血,但所有人面寵物全都不吭一聲地作壁上觀。
  似乎是嫌俞建成的傷還不夠重,伍維琪又往鏡子的另一個點敲下去。由粉晶雕琢成的桃花花束看起來一撞就碎,實際上卻異常堅硬。被它撞上的鏡子,立即出現如蛛網般的細紋。
  努力想看出為何她的手會時而穿入鏡中、時而能擊打鏡面的原因,田志明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動作。
  隨著她敲擊鏡子的次數增加,田志明看出一些端倪。只有身體的部份才會伸進去啊……

  當鏡面開始有碎片崩落時,伍維琪才回神停手。放下粉晶花束,她轉身檢查已經失去意識的俞建成是生是死。
  血染紅了俞建成的下顎,和蒼白的臉呈現強烈對比。如不仔細觀察,幾乎看不出來他還有呼吸。

  「你們看清楚,這就是忤逆我的下場。」將俞建成的臉從標本盒中拿出來,十足示威性質的視線掃過寵物們。
  即使這不是第一次看伍維琪進行處決,但所有人面寵物都露出極度恐懼的神情。連從沒見過接下來要發生的事,田志明還是感染到其他人的情緒,無端地感到心慌害怕。幹!這個瘋婊子想做什麼?

  伍維琪挑一塊最大的鏡子碎片,將俞建成的臉塞進鏡中。
  原本還能映出正常景象的鏡子,彷彿是一片凝固的果凍;在無聲無息吞沒俞建成的臉時,鏡面依舊平靜如昔。
  塞好俞建成的臉,伍維琪鬆開「處刑台」固定鏡子的開關。少了支撐的鏡子,掉到地上裂成更多碎片。

  不用任何說明,田志明看也知道俞建成已經完全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先前臉身分離的狀況雖然詭異,但依然勉強算個人;而且他相信只要活著,就有恢復原貌的機會。像俞建成這樣,人被丟進鏡中殺害,連屍體都永遠封在鏡子裡,什麼希望都沒了!
  殺了俞建成的伍維琪不急著收拾殘局。她把「處刑台」推回原位,人就倒回床上繼續睡。俞建成吐出的鮮血,在地面積聚成一攤腥臭紅泊。
  剛開始並不明顯。直到奇怪的滴水聲出現,田志明才再度注意到地上的鏡子碎片。
  本來離碎片有一段距離的血泊,像被碎片吸引般聚到它周圍。田志明聽到的聲音,便是血滴入鏡中的聲音。雖然緩慢,俞建成遭謀殺的痕跡終究被鏡子完全消滅。

  目睹俞建成死亡過程,田志明心中最後一點反抗意念也跟著蒸發。沒有什麼事比活下去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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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面明明有問題,為什麼要我結案!」

  即使隔著辦公室的門,末姒的怒吼聲依然清晰。
  提著剛買回來的下午茶點心,霍元賈無奈嘆息。末姒怎麼老是都學不乖啊!都跟她說別跟雷公嗆聲了。

  「妳以為我願意嗎?上面命令結案我能拒絕嗎?不爽的話不會去找出讓上面的混蛋閉嘴抓人的證據嗎?他馬的到底是老子當組長還是妳當組長,帶種就升上來我這位子做看看啊!」

  組長招牌的不換氣罵人和像要把辦公桌拍碎的巨響,不甘示弱地傳出辦公室。
  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啊?抱怨歸抱怨,霍元賈還是認命地敲敲辦公室的門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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