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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轉過身後退一步半,到能讓自己不必辛苦抬頭的距離才問:「為什麼?」

  瞳色異於常人,讓一般人難以捕捉礼的視線。作為最初被她召喚的刀,蜂須賀並無辨識問題。
  被月白雙瞳認真注視,薄脣似要壓抑什麼似地緊抿一下才艱難開口:「那把短刀……是自刃刀。」
  「自刃刀?」雖為審神者,礼卻非因深諳歷史入選。僅是具有與付喪神化身的刀劍男士溝通能力,她對於諸刀之間身世淵源全然不曉。

  輕吁一口氣,待在礼身邊最久的蜂須賀,自是明白審神者的專長與所知。
  「義經公用那把短刀自盡,奪主性命的刀不祥。」連說出對方名諱都不願意,蜂須賀用行動表示自身對今劍的厭惡。

  「原來如此。」相較於蜂須賀的激烈反應,礼對今劍過往並不介意。握住對方指尖輕拍手背,她淺笑淡然反問:「我記得刀也是男子之具,覺得受女子支使有辱威嚴。蜂須賀你討厭我嗎?」
  「礼主與其他女子不同。」不假思索說出答案,男人反手捉握蒼白柔荑。與記憶中巫女纖細滑嫩的手迥異,女子掌心因練武而帶著薄繭。
  「我不是尋常巫女,你們亦非普通刀劍。」沒有掙開蜂須賀,她開導依然微蹙的紫髮男人:「既然如此就別介懷如何?」
  望著女子恬淡笑容,重重嘆息的男人翠眸帶著無奈與縱容:「若這是礼主所願的話。」

  雙方達成共識,礼這才抽回自己的手,轉身往方才亂與今劍離開的方向走去:「好啦!雖然目前我們這裡人力不足,但該做的任務還是得全部完成才行!」

  望著總是站得筆挺的身影,以及隨她步伐微微晃動的黑髮。
  果然……她心裡無念無想對吧?略垂眸光,刻意不讓自己緊盯她的背影不放。像要吐出心中苦澀情緒的呼氣,平復心情後才邁開腳步跟上去。

  ※       ※       ※

  「啊!好痛好痛!」白髮男童有些誇張的哀呼,伴隨足下木屐敲擊硬泥地沉悶「咯咯」聲,驟雨般直撲審神者:「礼主姐姐,我受重傷了喲!請幫我治療吧!」
  已經養成反射性動作地伸手阻隔,蜂須賀橫插一槓的手臂如願讓男童只能拉住礼衣袖。縱使如此,礼還是被拉扯力道帶的向男童靠近些。

  「礼主姐姐——」當作蜂須賀不存在似地抓住礼手臂輕晃央求著,他知道礼會心軟。
  「這般有精神,傷勢應該不重。」小心控制力道避免礼被自己勒疼,蜂須賀習慣性環視本丸想找亂來帶走他。

  「你們都放手。」淡如白水的語調夾雜輕嘆,細聲細氣說話的礼,仍然保有審神者威嚴。

  審神者有令,這一大一小自是聽命放手。

  「狐之助最近也很辛苦,我這週打算讓牠休息。」月瞳掃過在場的刀劍男士,平日鮮有表情的白皙臉龐此時更如能面覆蓋,像是要威脅他們似地說:「我研磨技術不如狐之助熟練。不想多添疼痛的話,這週出征就好好愛惜自己別再豬突猛進的打。」

  聽聞礼的警告,本丸居間裡諸位刀劍男士不約而同一愣,之後反應微妙地各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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