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把自己打理妥當的她攤在椅子上。
  腦袋裡其實有很多很多的故事等著被書寫出來,但一整天工作折騰下來,要再動筆把那些故事說出來卻變得異常艱難。
  她的身體雖然還不累,心卻已經一動也不動的蜷縮著。
  即使身體已經洗乾淨了,內心的許多負面情緒確還是沉積著無法完全化解。
  就算明白再這樣下去,自己的心會有累垮的一天。但眼下的狀況,由不得她坐地耍賴。

  放棄其實很簡單,但是這麼輕鬆容易的動作,她二十幾年來卻一直都沒能做到。
  正確一點的說法,應該是本能沒有放棄的打算。

  對她來說,說故事從來就不是神選天賦,而是必須要靠後天努力一點一點打磨出來的技能。

  沒有人知道,要能夠輕鬆執筆為文、讓自己隨時都說得出故事,以往的她是如何幾近瘋魔地寫著練著。
  無論何時何地,都必須能說出故事。
  或許是現實之於她實在太過嚴酷,所以無法融入人群順利成長的她,在那層像是年輪一樣會隨著時間增長的殼底下,依然是個一半活在夢想世界中的小女孩。

  「放棄這個會比較輕鬆。」

  對於旁人的看法觀點,她一直都是一笑置之。
  這麼多年,這個習慣早就融進她的骨血、沁入她的靈魂。既無高貴也不卑微的運行著,儼然就是「她」的一部分。
  朋友算過,她早已跨過那個門檻。所以有的事,無比偏執。所以有的事,一笑置之。
  她的孤單,或許也是來自於她在門的另一邊,而其他人大多都還在試著朝那個門檻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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