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因為天氣而行動力降低的青年,被對方這麼幾近衝撞的擁抱致使重心不穩向後栽倒。 幸好對方的手牢牢圈著他的腰,讓一心要顧著笠帽的青年不至於出意外。
  只是被個男人如此親暱的擁抱,即使對方是熟人他依然覺得不自在。

  「雷乾,你又有新歡了。」聽到對方喚出的名字與上次不同,習以為常的青年淡淡反問:「這回是哪國的姑娘?」
  「什麼啊!原來是你喔!」從聲音發現自己認錯人的雷乾在放手之前似是發現什麼,不安份的在青年身上摸來滑去:「咦?囚掌你身板也挺細的嘛!摸起來跟姑娘家差不多。」

  「你……」在囚掌開口之前,另一個嘹亮女聲先傳過來:「雷,我不喜歡太瘦弱的。」

  聽到女聲的雷乾立刻把囚掌往涼亭裡一扔,心花怒放朝說話的女子奔去:「伊薇特小心肝!我等妳好久了!」

  被他扔進涼亭的囚掌苦笑,對於雷乾的見色忘友行為也不動怒。取下笠帽透氣,看著和雷乾一起進來的金髮女子。

  女子有雙深藍眼眸,幾乎要和雷乾同高。眉宇之間流露出一股傲氣,這種不同於漢族女性的氣質令她散發出難以形容的壓迫感。她不客氣的打量著除下笠帽的囚掌,視線現在他臉龐與胸膛間徘徊。

  「你們中原人真奇怪,為什麼要拿內臟當作示愛用語?」似乎是常聽到雷乾這樣稱呼自己,女子眼光沒從囚掌身上移開問道:「還有,這人是你的誰?該不會是……爺爺兔子?」
  聽到女子的問題,囚掌微微嘆了口氣。他已經不想去數這是第幾次被雷乾追求的姑娘懷疑兩人之間的關係了。只是這次的姑娘不但是體態氣質,連問話的方式也同樣不讓鬚眉。
  就算她的漢語還不算流利,內容也足以讓囚掌明白她想問什麼。

  而且他敢保證雷乾這個頭腦簡單的傢伙肯定不懂她在問什麼。

  「囚掌,幫我跟她解釋一下小心肝的意思。」已經習慣被追求對象問問題的雷乾,自動忽略他回答不出來的問題,直接問他想知道答案的問題:「還有,什麼是爺爺兔子?」

   「伊薇特姑娘,心與肝是在身體裡很重要的器官。所以我們中原人會用來稱呼對自己很重要的對象,其中要程度不亞於自身性命。若是妳覺得不妥,可以和雷乾說一個妳喜歡的友善稱呼。」橫豎也不是第一次幫雷乾代答,囚掌回答起來不費吹灰之力:「至於『爺爺兔子』……」
  比起回答伊薇特的問題,雖然知曉「爺爺兔子」的正確意思,但要囚掌這樣直接了當說出答案來還真有些困難。尤其對象又是不長記性的雷乾,下回他還是得要再來尷尬這麼一次。

  迎著雷乾充滿好奇的眼光,他輕輕一嘆:「她認為我們有肌膚之親。」

  從伊薇特的表情看出她心中所想之事,囚掌不自在的不與她對視。而且她不介意三人同寢,只是覺得我的體格不是她偏好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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