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芭雅嘎抬頭看著這片宛如地獄繪卷的景象,黑色眼眸波瀾不興。
  站在她身邊的塚,也用同樣平靜的表情盯著山壁。

  「這就是甕陣嗎?」芭芭雅嘎本來像是男性一樣低沉的聲音,突然間變得溫柔動人。黯淡無神的雙眼,此時也是閃閃發亮。
  「這只是甕陣的一部分。嚴格來說,這整座山已經變成了甕陣。」塚上下打量山壁一會兒,轉頭正好對上嘴角揚起笑容的芭芭雅嘎:「圍蠱以甕,困人用陣。要是不先結起甕陣,就不能煉蠻咒蠱。」
  「圍蠱以甕,困人用陣……」芭芭雅嘎低聲複誦塚的話,嘴角的弧度更大一些:「蠻咒蠱要用活人培養?所以那個正義之師才會花錢請普通人來?」

  「嚴格來說,蠻咒蠱的本體就是人類的心。除了人類,其他生物都煉不出來。這些生物都只是陪襯用的蠱,用來讓進入甕陣的蠱人無法離開。」塚盯著芭芭雅嘎的笑容,像在觀察什麼稀有生物:「妳不害怕牠們?」
  「為什麼要害怕?牠們又不會突然衝來咬我。」芭芭雅嘎不以為然的撇撇嘴角:「我在停屍間待多久了?要是這點東西就能嚇倒我的話,你們也不會找我做實驗吧?」
  「說得也是。」拍拍芭芭雅嘎的頭,塚跟在一旁不說話的葬吩咐:「把血絲撤了,我們該走了。」

  再一握拳,暗紅細絲全都收回葬的手裡。他們繼續趕路,芭芭雅嘎也繼續打破沙鍋問到底。

  「既然這個甕陣已經拿那麼多生物陪葬,那麼從這裡煉出來的蠻咒蠱一定萬蠱之王囉?」有了感興趣的話題,芭芭雅嘎先前的疲態全都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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