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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風刺骨的冬夜,唯一感受到的溫度是從傷口湧出的鮮血。


  「已經好多年沒有人試圖攻擊我了。」說話的女人擁有和這樣冰冷氣候相襯地凜然美貌。

  在她身旁的小女孩,也用彷彿和女人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淡漠眼神俯視他。手裡還拿著剛剛險些將他開膛剖腹的匕首,亮晃晃的刃面,乾淨的像是玩具一樣。

  「你是對自己太有自信,還是根本不想活了?」女人將高跟鞋鞋跟踩上她製造出來的傷口:「光拿一把西瓜刀就想殺『競技場女王』。算你好運,我今天只有帶槍,要你一手一腳不過份。」


  右肩傳來地劇痛令他幾欲暈厥,嘴角卻不自覺地露出微笑。果然……我活不過成年啊……


  「他在笑。」小女孩平靜地說著:「他剛才殺妳的時候沒有笑。」

  「他的確可以成材,但會更難回頭。」女人似是要說服小女孩打消主意,但被小女孩反將一軍:「我喜歡他。」


  輕吁一口氣,女人讓不了:「就因為喜歡他,所以妳才動手?」

  「是。」小女孩理所當然的回答,完全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如果我愛他,就會殺了他。就像,妳對爸爸做的一樣。」


  「好吧。」女人抽回腳,用他的衣服揩去鞋跟血跡:「你叫什麼名字?幾歲?是不是處男?」



  明明傲慢如女王的動作,女人做來卻不讓他覺得反感。在被她問話的同時,他覺得身上的傷口也不那麼痛了。



  「我叫羅順。四維羅,順利的順。」想起和這個名字背道而馳的人生,他忍不出笑了出聲。她女兒製造的傷口也因為他笑而再度裂開:「十七歲,睡過的女人比妳看過的男人還多。」

  「那麼,差了十三歲。」女人搖搖頭,不太認同女兒的眼光:「這麼老的男人妳也喜歡。」

  「妳大他五歲,老太婆。」小女孩走到他身邊,匕首緊貼著他的脖子:「不救的話,我乾脆殺了他省得思念。」


  靠……輸給「競技場女王」就算了,還被四歲小鬼捅一刀。我到底還要不要混啊?即使失血的程度已經讓他精神開始渙散,這對母女間的詭譎氛圍還是讓他感覺不到將死的恐懼。


  「我沒說不救。」原本在小女孩手上的匕首,不知何時落入女人手中:「羅順,你快死了。要我救你嗎?」

  「救我啊……」明知這樣講大概死路一條,但他還是老實說出初見女人起就一直存在的想法:「我比較想跟妳打一炮。」


  「男人,全是一群把自己搞得朝生暮死的蠢蛋。」女人撇了撇嘴角,用「妳看吧」的表情看女兒一眼。

  「反正我也要退休了,就當作招個工讀生吧。」女人拿出手機撥電話:「是我,右肩和左膝各一槍,還被我女兒在肚子割了十五公分長、一公分深的傷口。在公園這,還有餘力精蟲衝腦應該死不了。」


  簡單交代完基本訊息就掛電話,女人繼續跟他談話。


  「從今天起,你就改叫羅瞬,瞬間的那個瞬。」把長髮盤起來,用女兒的匕首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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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宮妖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